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发现女儿被调包。重生之后,我变成了一个极力保护女儿的狂热者。
1
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,发现自己正在向儿子讲解他考试中做错的那道数学题。
他脸上显露出浓浓的不耐烦,手中的笔在试卷上胡乱涂画。
他的幼稚行为映入我的眼帘,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。
当初他早产,我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,才终于将他平安带到这个世界。
我倾尽心力呵护和教导这个得之不易的儿子,然而最终却发现自己是在为他人抚养孩子。
郑耀祖,你的学习方法就是这样的吗?
作为一名教师,我无法容忍他对学习的态度,于是忍不住训斥了他一句。
谁能想到儿子像过年的鞭炮,一触即发。
他伸出手,将书桌上的书本一扫而光,任其掉落在地,然后一边用力踩踏,一边不停地大声叫喊。
除了让我学习,你还能做些什么?难道你就只会不停地让我学习吗?
他发泄完毕后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就拿起平板电脑开始玩游戏了。
我认为,儿子之所以会稍有不如意就大发脾气,是因为他被过度溺爱了。
因此,我用尽各种耐心来哄他,不仅要哄他学习,还得哄他吃饭,……甚至连早上起床也需要我费尽心思去哄。
当然,现在重生的我明白了,他并非性格暴躁,而是患上了肝病。
无论是否有血缘关系,他毕竟是我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,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病情加重。
我一把抢过他的平板,严肃地说:“别再玩了!我们……”
“啪!”我话还没说完“去医院查查”这几个字,儿子已经急得跳了起来,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离开!你这个愚蠢的家伙,把平板还给我,我不需要你的干涉……
在一番粗俗不堪的言辞之后。
他一把夺过平板,躲到沙发上继续沉迷于游戏,而我捂着被打的脸,呆立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他们以身作则,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尽管丈夫出身农村,但他现在是私营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,拥有研究生学历,因此绝不可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。
他怎么会学到这么粗俗的语言呢?
我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,心中再也没有一丝带他去看医生的念头。
“咔哒”一声,房门被从外面推开。
郑建国手持公文包,步入室内。
他一眼望去,书本散落一地,他立刻皱起了眉头。
还没等他开口询问,儿子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。
“呜呜……爸爸,你终于回来了,呜呜……你不知道妈妈有多吓人,她总是对我凶巴巴的……呜呜……”
郑建国连问都没问一句,直接对我进行了一番猛烈的责骂。
刘老师,这是怎么回事?你在学校里能教导那么多学生,为什么却没能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呢?
我告诉你,耀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,我们将来全靠他了,你就不能耐心一点,多多教导他吗?
2
看见这张脸,既感到陌生又觉得熟悉。
我真想冲过去,抓住他的衣领,仔细问问郑耀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。
钝痛从指甲刺破皮肉处传来,使我从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。
现如今,任何事情都显得无关紧要,唯一至关重要的是,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揭示事实的真相。
刘清欢,我跟你说,如果你不擅长教育孩子的话,就把我妈接过来,让她帮忙照顾儿子。
郑建国见我沉默不语,便主动透露了他的意图。
在前世,他总是找各种借口,希望能把母亲接到自己身边居住。
然而,由于房子是我父母购买的,我感到不好意思直接提出请求。
毕竟,老太太长期住在女婿家,总归有些不便,容易引起闲言碎语。
于是他绞尽脑汁,迫使我答应去接人。
呵呵……
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,我绝不会愚蠢到允许他母亲和弟弟一家搬进我父母的房子。
如果你打算把他们接过来,那就接吧!正好郑耀祖不希望我这个妈妈干涉他的生活,让他跟着奶奶也不错。
话音刚落,我便迈步向外走去。当我经过他身旁时,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。
你打算去哪里?如果你不先整理好家里,我怎么能接我妈过来住呢?
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臂,问道。
我严肃地说道,同时用力挣脱了他的手。
我去帮他们租个房子吧,你总不希望你的家人住进我父母的房子,对吧?难道你不担心同事们知道后会嘲笑你,说你全家都靠媳妇娘家过日子吗?
仿佛我的话击中了他,他的身体显然僵硬了一下。
自从我们结婚以来,你提议我的工资用于日常开销,而你的工资则全部存起来,对吗?
现在你家里人要来,需要租房,而我的工资不够支付这些费用,记得晚些时候把钱转给我。
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,我已经摔门离开了。
离开之前,他特意揪了一把郑耀祖的头发。
3
今天是周末,我既没有去父母家,也没有去看房。
反而联系了我班上一位同学的父母。
医院担任医生一职。
我们约定在星巴克碰面。
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,我已经构思好了所有的说辞。
不久之后,他带着家人如约而至,我们相互寒暄了一番。
我从事先准备好的头发中取出一缕,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这头发是我儿子的,我和丈夫都认为,
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,他越来越不像家里的其他成员,
所以我想请您帮忙做一个亲子鉴定。
您在怀疑自己生产时是否抱错了孩子吗?
学生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望着我,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请医院分娩的?这件事情您的配偶是否知情呢?
我这才想起。
当我怀孕超过七个月时,接到了郑建国母亲的来电。
据说,他父亲在地窖里摔倒了,医院后便收到了病危通知书。
请他赶紧带我回去,好让我能见他父亲最后一面。
由于我身体较重,加上怀孕情况不佳,再碰上腊月寒冬冰天雪地的天气,担心会有意外发生,所以我并不太愿意前往。
他提到,他父亲最牵挂的就是他,担心他独自在北京会受到欺负和歧视。
他结婚成家,拥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,是我最期盼的事情。
他请求我过去,这样老人才能安心地离去。
于是,我挺着圆滚滚的肚子,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经过长达14个小时的跋涉,我们终于抵达了位于吉林省吉林市的一个宁静小山村。
我很想问问。
医院见他父亲最后一面,而是径直回到他父母的家里呢?
他脸色阴沉,眼眶泛红。
原以为人已经去世,遗体也接回了家,因此没有再开口询问。
谁能料到,他的父亲竟然正坐在炕头上与人对饮。
我们一回来,他妈就赶紧迎了上来。
原来,他们是想让我们回家过年,但又担心我们会拒绝,所以才打电话哄劝我们回来。
他终于松了一口气,瞬间感到一路的疲惫涌上心头。
我感到腹部沉重而疼痛,想告诉丈夫,医院检查一下。
然而,他已经站在桌子上,举起酒杯开始喝了。
郑建国这个儿子成了婆婆一家